2017-09-13

第一篇征文从电影节里走出 | 电影中的真善美 · 我与我的电影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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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侯宝良

 

     征文我是写了不少,起兴于在首届电影节写影评的第一次获奖,当时没有电影节组委会发起的征文,只是个别电影院自行组织的。 那是一九九三年十月的一个周末,当时我正赶往住在南市龙门村朋友家的途中,忽然腰间的BB机响了,赶紧找到附近的公用电话亭,照着机子上显现的电话号码打去。电话那头的朋友关照我:“今天蓬莱电影院首映上海国际电影节的特别影片——《无言的山丘》。你马上过来,我在电影院门口等你。”

     我知道蓬莱电影院就在龙门村附近,于是我三步并作两步赶到了蓬莱电影院。这天,电影院外人头攒动热闹非凡,门口的广告牌上贴着上海国际电影节的大幅海报,广播里反复播放参展影片的插曲,有人还频频向路人发放影评有奖征文的小广告,把现场气氛渲染得十分热烈。我也拿了一张,粗略一看,尽管奖项就是几名优秀奖,没有奖状,奖品也是些日用品,很普通,但让不甘沉寂的我,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朋友在人群里钻出来,一下子就看到了我,拉着我就朝检票口走去。他说,台湾的影片难得有看。听他这么一说,我才恍然大悟,他是台胞,思乡情浓呀。

     《无言的山丘》是讲述宝岛被日本占据期间底层人的生活境遇,影片从情节的跨越到演员娴熟的表演,从故事的人文表现引发的共鸣,到电影人物生活境遇的感染,结合当时两岸时明时隐的关系,真的在我胸中涌起了阵阵波澜。散场后朋友还意犹未尽,说:“经常听长辈们讲述对家乡的留恋,我总算在这部电影里,角色的对白中有了真正的感触,很想回故乡看看。”只是当时两岸的旅游远没如今便捷,他由衷希望我把他的感悟化作文字,写出能够拨动心弦的影评。遗憾的是,我多年未练笔,写作只是心动,甚至有些生疏。经我俩一番侃侃而谈,倒在我心中搭起了文章的构架。多日后,这篇渴望铲平同宗同文隔阂的《我心中的山丘》文章终于写成了。不用邮寄,我再次来到电影院,直接投进海报下的投稿箱里。我此时好似释放了心中的积淤,有了一吐为快的爽啊。

      不久,《无言的山丘》电影荣获首届电影节的“金爵奖最佳影片”,征文也揭晓了,出人意料的是,我这篇重在参与的投稿,竟被评为“最佳作品”,还荣列榜首。奖品虽然是一样的,但对我的这篇影评多了几笔浓墨重彩的评语,还贴在了大厅的橱窗里,不由得让我几次来影院,暗中观察驻足者的表情,听听几句赞不绝口的表扬,乐的我是屁颠屁颠的,她毕竟让我有生以来在社会上初次露了脸。

     从此,我对征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,二十多年来乐于参与征文大赛,获奖多多。我从望文生怯到笔耕不辍,成就了作家的梦想。尽管一九九七年蓬莱电影院拆除了,这位朋友也早已分离了,但是,每到电影节来临时,我怎能忘记第一篇征文就是从这里走出的呀!